Fukuda来自日本,最初是为了到林肯大学深造而来到新西兰,之后搬到了怀卡托,最终和家人定居在南岛。
当年,她是在东京附近当农场志愿者时认识了Toru Sakawa,一位在日本岩手县从事有机水稻种植的农夫(岩手县纬度和尼尔森相似)。
Yoshi曾是日本关西大学的农业工程教授,后来移居到Kaiwaka一个可持续生活农场。
Yoshi在1995年开始种稻,最终实现了自给自足(以每天吃两碗饭的量来算),他的稻田面积大约只有一个网球场大小。
“我去过他那里两次,他每次都送我种子。当时我因为工作和带小孩太忙,一直没种,直到2021年9月我在尼尔森定居下来后,才联系他再寄些种子给我。”
Yoshi很快就寄来了,于是Fukuda在那年10月真正开始她的水稻试验。
第二年3月,当水稻开始“看起来不像草、而像米”时,她举办了开放日,向人们介绍她的经验,也讲述Yoshi在Kaiwaka的水稻种植故事。
“我的梦想是,每个地区都能设立一个加工空间,里面有脱粒和去壳机器,供社区共享使用。
“这样每个想种稻的人都能把自己种的水稻带去那里加工,再带回家自己吃,也可以和别人分享。
“我很希望像Plant and Food这类研究机构能够参与进来,也希望一些农场主能够尝试把部分土地改造成稻田。”Fukuda说。
她解释说,种的人越多,我们就能积累越多知识,从而更好地在新西兰种出这种无麸质的谷物。
她还在塔斯曼非营利组织和尼尔森种子图书馆的协助下,申请资金想从日本引进一台脱粒机,希望未来能与社区共享。
她希望把这些设备资源分享给本地稻农,也让学校的孩子了解米饭“从田地到餐桌”的旅程。
Fukuda分析后指出,新西兰的人口结构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国内对米饭的消费量正在上升。
她的研究显示,2023年新西兰进口了超过57,000吨稻米(花费9500万纽币),而1961年这一个数字还只有3000多吨。
这些国家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正在极度影响稻米生产,洪水与干旱同时影响着他们的国内粮食供应。
事实上,极端天气导致印度去年一度限制大米出口——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这里气候变暖,却让更多地区变得适合种稻。
Fukuda对来自这些稻米生产国的供应链所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做多元化的分析后指出,相比肉类和乳制品,每千克食物单位的稻米种植带来的碳排放小得多。
值得注意的是,1971年曾发表一项科学研究指出,在新西兰种水稻是可行的,甚至是有利可图的。
而对新西兰人而言,这种代代传承的知识是一份宝贵的文化财产,值得传给后代。
稻米是一种“零浪费植物”,不但可以吃,还能酿酒(比如清酒),还能作为多种原料,贯穿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日本长大,稻米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至今还记得榻榻米草垫里稻草的味道。”Fukuda说。
种植这种用途广泛的作物,不但可以增加生物多样性、帮助防洪和气候适应,有可能创造就业。
在四季轮转中,它们还能净化水质、补充地下水、通过植物蒸腾作用冷却环境、吸收和储存碳,甚至促进湿地保护。
这也是Fukuda即将前往日本旅行的原因之一——该行程由新西兰亚洲基金会资助。
她希望了解更多关于水稻种植的知识,并更新她的科学认知。“我会再去拜访Toru,看看现在在日本是怎么种稻的。”
“我对永续生活方式和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都很感兴趣。每当我问自己,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减少排放、提升粮食自给力,在这个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加剧的时代——我的答案是:种稻。”